己的选择,也是她所换的条件。”
见裴钰不接此话,裴妙音继续道:“静严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谋士,如今却到了轩帝的手上,他当年留信,说这丫头机敏,可为谋士,便是有意让她接替自己的位子,你不该因心软而放她置身事外。”
裴妙音的话字字沉重,“你的身上背着‘礼教无双’之名,无数人等着盼着你出错,好将裴氏拉下高位,所以有些事你没办法插手,但阿笙可以去做,你此后的路单凭一个人是无法走完的。”
裴钰如何想她自然也是清楚的,裴氏传承至今,早受天家忌惮。
裴钰自小尚需装作体弱才能让老皇帝对他松懈三分,这些年他身边除了阿七之外不留文仆,便是他不愿牵连他人。
裴钰眉目微垂,依旧带着浅淡的笑,他于事上向来不与人争辩,裴妙音也不知自己这话他到底是否会听纳。
裴妙音叹了口气,道:“这丫头敢动手杀老三,她这心性可不是普通人可比的,她远比你想得坚韧。”
“正是因为她心性坚韧、才能难得,才更不该折在裴家。”
裴钰见自己的话让裴妙音眉头蹙起,他方道:“姑姑担忧之事我亦明白,我会看着处理。”
说到这里,裴妙音忽而道:“倒是她所求之事……”
裴钰看向裴妙音,笑得淡若清风,道:“不过是查天家之事,有何不可,姑姑还是诓了阿笙。”
学士所求
这几日,甘兰园内渐渐清净了。
东境来的众人已然完成了他们的使命,就等着裴钰这边下令,众人即将返回央国。
历经一年,会集圆觉大师毕生心血的文典已经译注完毕,文典一共十三册,汇集外化于物,内化于心等心、识、物、境四大论别。
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南北各国,不少学士书信西州王庭,希望王庭拜托裴氏九郎在离开之前再开一次堂,为众人广说此书精粹。
毕竟,圆觉大师已经年过八旬,众人不敢令其操劳,而得大师亲授此书的裴钰却是风华正盛。
贺兰倬得闻此事之后,自然乐意出面,毕竟此举也能提高西州的声誉。
裴钰此前于南国曾宣讲过此书,得贺兰倬邀约,他又去见了一次圆觉大师。